5月9日,俄罗斯在莫斯科红场举行纪念卫国战争胜利70周年的盛大阅兵式。在本次阅兵式上,除了中国仪仗队的惊艳亮相以及其它十多个国家方队的参与外,俄动用了超过15000名士兵,200件重型军事装备和140架飞机,包括最新型的主战坦克、步兵车、战略轰炸机和战略核力量,堪称历年阅兵规模之最。舆论分析,此次红场阅兵,除了起到纪念卫国战争的作用外,在当前由乌克兰危机引发的新一轮对抗的大背景下,阅兵还是俄罗斯对抗内部经济下滑和外部制裁的一针强心剂,通过阅兵来展示自身力量,提高民族凝聚力和自信心。

 阅兵式,除了各国军队方阵本身的观赏性外,最具观赏性和威慑力的,无疑是人类制造的各种重型军事装备,本次阅兵上,俄罗斯也是将自家的各种先进军事装备展露无遗,主战坦克“阿玛塔”、“伊斯坎德尔”战术导弹系统、亚尔斯洲际弹道导弹、SU-35战斗机、图160“白天鹅”战略轰炸机等等。人类总是有一种偏执的爱好,也可以说是某种天赋,就是将技术上的发明创造使用在军事领域。战争贯穿人类的整个历史,不仅造成生灵死亡,文明消失,但也有其客观上促进技术革新和进步的方面。以二战为例,催生的弹道导弹、雷达和计算机技术直接影响了人造卫星、火箭等领域,使人造设备登上了太空。冷战时期的美苏争霸,也是航天事业发展的黄金时期,登月行动和空间站技术,间接影响的军用和民用行业不计其数。

 随着技术的发展,战争行为越来越像一场游戏。战场上的军事行动仍然存在,但多数是以特种部队为先导的小规模行动,决定现代战争的胜负关键更多是通讯联络、后勤补给、武器系统的协调使用,而这些系统的使用则被简化为一条条战术指令,装备参数和在适合的时候按钮,某种程度上可以说,现代战争就是一场按钮游戏。战争和游戏,本质上并无不同,游戏是虚拟的战争,战争也可以视为残酷的游戏,技术进步在使人们拥有功能更丰富和更智能娱乐设备的同时,也使得军事装备同样日益智能化,同样的技术或硬件设备,均属于人机交互的范畴,可以是玩具,也可以是兵器,就看怎么用。

 游戏设备和兵器装备

 以Oculus Rift头盔为代表的虚拟现实技术已经问世一段时间了,在游戏领域已经有了一定的应用成果,微软的HoloLens全息眼镜,索尼梦神头盔以及脑电波头带等设备为开发者和玩家呈现了不同的虚拟现实硬件解决方案,同时相关的游戏作品阵容也在逐渐壮大,微软2014年收购了知名沙盒游戏Minecraft(我的世界)的开发商Mojang工作室,可能是该公司历史上花得最值的25亿美元,因为Minecraft游戏很有可能会支持HoloLens头盔。在微软发布的宣传视频中,也有类似Minecraft游戏操作的片段。如果最终实现,那么其意义就不仅限于再造了一个微软,而是开启了未来之门。

 与Oculus Rift相比,HoloLens使用的并不是完全虚拟现实(VR)技术,而是增强现实(AR)技术,游戏并不是该技术应用的唯一领域。近日据美媒报道,美军将为F35雷电战斗机配备价值40万美金的多功能头盔,除了传统的供氧作用外,该头盔还拥有通信联络、信息显示和武器瞄准等多种功能,其中最具特色的部分,就是该头盔采用了先进的传感技术,通过分布在机身的高清和红外摄像机,做到360度观察机身周围。在此基础上采用了增强现实技术和头部跟踪系统,飞行员头转向哪一方,头盔便会显示该方向的即时态势。这种40万美元成本还不包括软件系统成本的天价头盔,可以让飞行员无需锁定就可瞄准开火,在改变未来空战的同时,也是游戏设备和兵器设备的又一个融汇点。

 无人机是另一个例子,原本作为航模玩具类的存在,现在却被作为兵器广泛应用于战场。不仅是叙利亚的反政府武装,连财大气粗的美军也对无人兵器情有独钟,你有专业无人攻击机,我也有民用无人旋翼机,频繁见诸报端的无人机事件还带火了一家名为大疆的技术公司,该公司的无人机不仅可以用来求婚送戒指,也能喷农药,还能搞侦查,有些脑洞大开的人也能用它来航拍个MTV什么的,最受关注的当然是其“雄赳赳气昂昂”登陆海外战场的新闻了。由于有这些大事件宣传和媒介造势,大疆无人机迅速打开了知名度,九年来已经占领全球消费级无人机70%的市场份额。现在说起无人机,最先想到的也许是快递,也许是航拍,甚至是军事行动,谁还记得它最初只是个航模玩具呢?

 虚拟技术和无人兵器的火花

 虚拟头盔和无人机原本都不属于兵器的范畴,但是现在却被应用于军事领域。如果能解决技术上的问题,将两者连接成一个系统,即用虚拟头盔控制无人机,是否能对游戏和军事两个领域产生影响呢?

 首先,二者有可能打通成为一体化的系统呢?Parrot公司在2014年5月推出了能够配合Oculus Rift使用的第三代无人机,用户可以在地上以VR的方式体验完全不同的世界。此外,美国海军研究局的SwampWorks公司赞助了南加州大学的创新技术研究所一个项目,“面向沟通和协作的增强环境”项目,该项目的目标就是研究将虚拟现实、增强现实和三维可视化系统与输入设备结合,旨在形成使用虚拟现实设备来控制无人机、无人快艇和无人直升机等武器系统,以改变未来战争的面貌。因此可以看出,当虚拟头盔和无人机碰撞在一起时,终将擦出灿烂的火花。

 二者的结合会对游戏产生什么影响呢?这个话题也许为时尚早,但有一点可以肯定,增强现实类的游戏会成为日益吸引开发者的目光,以无人机拍摄的真实地貌配合设备生成的虚拟交互动态效果,可以让RTS的即时战略类型的游戏更加逼真。而当无人机回归航模的用途时,也可以通过AR技术为其增加虚拟激光束,打造空中的无人机战争。还记得COD8中的AC130支援关卡吗?以后的《使命召唤》可能要求额外增加无人机和虚拟头盔的外设了,“伙计,来一场COD游戏怎么样?”“OK,等等,我先启动我的无人机……”

 可能是巧合,这些设想的游戏无一不是和战争有关系的,而在真实的战争中,虚拟技术和无人机的结合更像是天作之合。也不仅是无人机,现在的无人设备已经包含了攻击机、直升机、旋翼侦察机、警戒艇、履带机器人、扫雷车等,将虚拟技术用到这些硬件的输入设备即头盔上,未来的战争就真的是一场无人战争了。

 如果有一天,当阅兵式上整齐行进的是一排排轮式履带机器人、扫雷车或者无人坦克,天上飞的是数量庞大的无人机群,操控这些设备的人,是士兵,还是玩家呢?